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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意間轉台轉到公視重播的「危險心靈」,劇中有一個橋段讓我印象深刻。
詹老師和彭老師的對話如下:
詹老師:「彭老師,妳真的很年輕。」
彭老師:「怎麼說?」
詹老師:「只有很年輕才會憤世嫉俗,也只有很年輕,才會一坐到人家旁邊就說我直說了。只有很年輕才會討厭這個又討厭那個的。」
詹老師:「彭老師,妳真的很年輕。」
彭老師:「怎麼說?」
詹老師:「只有很年輕才會憤世嫉俗,也只有很年輕,才會一坐到人家旁邊就說我直說了。只有很年輕才會討厭這個又討厭那個的。」
猶記得我高中時,我曾經為了不滿學校政策而向導師反應;大學時也曾為了學費調漲加入學生會連署抗議的活動;出了社會,我發現我已經沒有了那股反抗的衝動,這不是豁達,而是妥協,向現實社會妥協。
高中的導師曾跟我說:「高中生不讀書,考不上大學能做什麼?在職場上,高職生比高中生有用多了!你既然是高中生,就應該好好讀書考上大學。其他的事情有什麼好煩惱的?只要專心讀書就對了!」
我很慶幸自己從小靠著小聰明完成了各階段的學業,即使曾有幾番波折,那段過程其實並不怎麼費力。但是,我不喜歡上學是事實,因為上學一點也不快樂。這不是書本的問題,不是學生的問題,而是學校的問題、教育的問題、社會的問題、國家的問題!
「萬般皆下品,唯有讀書高!」這是教育病態的徵象。
不可否認書本的重要,但是對於一個人格的發展,不是只有書本,而是需要一個正確的風氣。是的!就是良正的風氣!如果這個社會重視的是人品,重視的是專業,而不只是重視學歷、只重視人事背景。豈有「上杜下謝又連莊」的腦殘官員?
這個社會病了,即使讀書的這條路是病態社會下的正常管道。但是我認為妥協的手段可以不只是單純的去逃避問題。因為只有妥協,才能取得資源,取得了資源才能反抗。如果沒有資源、沒有籌碼,手無兵刃就想上戰場,這是盲勇。所以要反抗必須先妥協。怕就怕在:一旦妥協,如果忘卻了妥協的初衷,忘卻了理想與抱負而不再反抗,就如毒癮一般愈陷愈深。這般妥協雖不見得是壞事,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做一般人的正規事罷了。但是有些可惜,所有的夢想與抱負,在現實社會中沒能讓你有機會去取得屬於自己的發展空間,只得融合於現實之中,向當初想反抗的惡勢力低頭。
我看到很多對於教育、環境、政局不滿而想反抗的盲勇之士、但是更多只能選擇安逸於妥協的凡夫俗子。連我自己,也只是這大染缸裡的一縷絲,記不得當初的顏色,被動的隨著染料跟著改變。可悲、可嘆、可惜、無能、無助、無奈……
對不起,我沒有這麼偉大!因為我只是一縷絲,翻攪於大染缸裡的一縷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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